第1000PC 第二章-5
“这不是猪哥吗？怎么也来南京了。”nano主动向我打招呼。nano虽然他显得比上次见面精神多了，但还是瘦瘦的。
“你不是会回老家结婚了么。”
“我老家就是南京啊，前几天看到有人发帖面基，就报名了。没想到是你。话说你不好好在武汉上学，跑南京来干什么？”
nano的态度让我感到意外。
“过来看同学，顺便拜见木下神触。”
木下赶紧说“不要拜我，我就是刷分狗。”
“你没带同学来吗？”nano的话处处占尽上风，让我很被动。
“同学又不是二次元的，也不玩osu，带来干什么。”
“谁说一定要玩osu才能来面基，大家一起出来玩嘛。你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干什么？”
“别着急啊，这边还有几个人我不认识呢。”
被nano这样逼问，我会很快暴露的，必须要转移话题。
“你ID是什么？”对一个胖胖的略有点猥琐的少年说。
“我吗？YukiChen。”
不等我继续问下一个，木下开始介绍“都是经常面基的熟人了，这个是ghjy，叫他基佬就可以了。这是Love Faye，你看他这么可爱，所以一定是男孩。”
“猪哥，这里什么都没有啊，我们玩什么？”nano十分迫切地要把话题引导回去。
“哦。nano这么着急是回老家还没有结婚吗。”木下也看出他的急。
“其实把大家叫到这里来是因为这里没人，说话不怕被人听到。”
“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？”
“外挂！”
“呀！什么外挂。”
“当然是osu外挂，最近新发现的，可以随便肛#1。”
在场的10个人都吵闹起来，木下说“怎么发现的？有人使用过了？”
“当然使用过了，还记得半个月前的外挂肛榜吗，他们用的就是这个外挂。”
我已经推测出他们不是用的外挂，但这不能作为此刻的台词，我需要观测他们的反应。真的1000pc成员一定知道我说的是错的。
“碉堡了啊，怎么找到这种外挂的。”
“一个偶然机会，我同学在网吧上网时，那台电脑上刚好有那个外挂，还有osu程序，打开显示上一次登录的帐号是1000pc。”
“果然又是我同学党吗？”
“你哪的同学？武汉的还是南京的？”nano问。
“南京的，我专程过来看那个外挂。”
“那网吧在哪？”nano开始认真起来。
“在南大那边。”
我一句真话一句假话地试探着nano和其他人。他们都顺着我的话思考下去，丝毫没有要反驳我的迹象。
“在南大啊。那刚才我们该直接去网吧。还跑这么远。”木下深信不疑。
“没事，外挂我带来了。在我U盘里。你们谁带电脑了？”
YukiChen卸下肩上的电脑包，说“这里有。”
“不用在这打开。我们直接找个网吧实战吧。”
我虽然不知道ppy聚集那么多神触来一起玩4mod有什么企图，但我用我的方法试探他的敏感神经，那就是做外挂。昨天花了10个小时做了一个的确可以4mod肛#1的小外挂。如果ppy的目的是培训神触，从而发挥出他们最大的能力。那么我使用外挂的行为一定会被ppy视为普通的作弊，对他的计划并无大碍，从而简单的删掉外挂成绩了事。但如果ppy另有企图，也许就不会容忍我当着1000pc成员的面使用外挂了，如果这里的10人有成员的话。
反过来，如果他们都不阻止我用挂，那我再用方案二继续试探。
和他们走在寻找网吧的路上，任何人都没有类似掏手机联系中间人的行为，目测还比较安全。
和他们走在寻找网吧的路上，任何人都没有类似掏手机联系中间人的行为，目测还比较安全。一路上不时看看nano，他和其他人聊着天，偶尔问我那个外挂是事情，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。我觉得他的行为就像在演戏，演给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看。
“nano，你觉得osu没意思么，那你现在玩什么？”我要主动出击。
“玩LOL。”
“我也玩啊。”木下显得很激动。
“但已经不属于音乐游戏了。”
“干嘛一定要是音乐游戏，娱乐而已。自己开心就好。”
“你会觉得你在osu上花了一年所练成的本领没有用武之地了吗？”
在nano迟疑的一瞬间，我看到了他略显焦躁的表情。
“游戏而已，自己开心就好。”重复式的回答。
“那你觉得用外挂的人可以原谅吗？即使他发誓再也不开挂了。”
nano烦躁的表情更加明显了，“我觉得不能原谅，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开挂。开挂就应该ban帐号和IP。不能给第二次机会。”
他的回答如此肯定。
“你开过挂吗？不限于osu。”
“没有”nano回答的很干脆。
“nano你骗人吧，我偶尔玩些游戏都开挂，不开挂那游戏没法玩。”木下也参与我们的对话。“哦，对了，nano你还没教我打DT mendes呢。你练的怎样了？”
木下不知道nano已经可以DT SS了？还是他故意在我面前装不知道。
nano斜视了我一眼，似乎在暗示什么，然后说“还是那样，能pass，混个D。”
nano说谎了，他暗示我不要揭穿他吗？他的这一举动让我想清了一些关系，但也更迷惑了。
如果nano和木下合作演戏给我看，那nano这样做就是看我会不会揭穿他，但这什么都证明不了。因为我看到nano打出DT SS成绩的事，ppy和1000pc成员应该都知道。
如果他们不是演戏，那就是nano不希望更多人，包括木下，知道他的DT SS技术。这和nano一贯高调的作风不同，暗示了他的DT SS技术是个秘密，不能被外人知道。那当时nano还向我演示？难道我不是外人？
除非，nano当时向我展示DT技术其实和平衡一样，实在传递某种不能直说的暗号。而我愚蠢地一直忽视了这个暗示。
“够可以了，DT pass已经神触了。”id是lanseer那个人说。在我的持续观察下，他没有表现出异常。
由于是星期三的中午，网吧里没多少人，我们找到一排10连座的空位。我将U盘插上电脑，复制出osu程序和外挂程序，歌曲只带了著名的空气人一首，开启HD和FL，先给他们演示HL打空气人。
在外挂的复杂程序指挥下，光标以很拟人的轨迹运行着，就像当天1pc肛空气人的鼠标轨迹。这应该能骗过他们，然他们认为1pc当时就是用的这个挂。
游戏到了第一个休息段，按计划我要找借口去洗手间。因为我一直注视他们，潜伏的1000pc成员就不敢联系中间人。
但实际上我没去洗手间，而去了监控室。这间网吧是我前天选好的，已经买通了老板让我可以自由进入监控室。
现在我眼前的屏幕里，出现了他们10人的身影，咦不对，只有9人，nano去哪了？快速切换到第二监控视频，这个区域没有nano。切换第三监控，nano在洗手间外等着。他去找我了？他有话要单独对我说？
我现在要离开监控室去与他会面吗？那剩下的9个人里有人联系了中间人怎么办？如果nano说的是无关紧要的话而让我错过了真正的1000pc，我的计划就毁了。
必须要做个决断，去不去见nano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