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0PC 第二章-3
神触也是玩家，他们和ppy的唯一关系就是玩家与游戏运营商的关系。他们能有什么把柄被ppy抓住从而可以要求他们必须afk呢？删号？Ban IP？首先ppy这样做无异于自毁游戏的和谐环境。其次神触们afk的时候从来没有抱怨说ppy不好，而是感慨osu给他们生活带来的乐趣。看起来都是自愿afk的。
但如果坚信神触是被迫afk的，那么只有一种可能：他们必须遵从ppy和中间人的指令，不得违抗，还必须伪装为自愿。
能有什么事情让他们放下自尊和人格，屈从ppy来迷惑众多游戏玩家呢？我能想到的只有“生命”。
我有一个可怕的猜想。要验证这个猜想，还需要几个重要证据。
时间接近晚上7点整。冒险给中间人打电话的时候，我只是侥幸地刚好赶在真正的镇江联络人汇报之前。中间人发现我的异常只是时间问题。明天可能会在全城范围内秘密搜索我的踪迹，也许不用等到明天，下一个小时就会开始。所以要暂时逃到郊区去避一避，就像在武汉时那样。
但为了后面的面基，我还有些事情要提前安排。接下来要去离此地不愿的南京大学。
预定的面基地点是正大门，这附近可以已经埋伏了监视这次面基的人。所以我不能暴露我是组织者。
直接去到一个报刊亭，问“老板，5月的《二次元音乐》还有么？”
老板在身后的书堆掏出一本，说“还剩一本。”
拿在手里翻了翻，塞进去预先准备的纸片。一边付钱，一边说“老板，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，这本书我是替别人买的。他是南大的学生，明天来取。今天先存你这。行不？”
“哦，那可以。”一手接过杂志，一手给我找零。
好，这边的任务完成，迅速撤离。还需要到我预选的真正面基地点做些准备。
当所有准备都完毕的时候，是该考虑今晚和明天我躲在何处了。不如去机场吧，接近中间人通话的那个信号基站的地方躲起来。危险的地方好好利用也可以变得很安全。而且去机场的公交是便捷且匿名的。
到达机场是晚上9:30。资料显示，那个基站覆盖着以机场的一栋服务楼为中心，800米为半径的区域。直接进入这个区域可能比较危险，需要在远处看着。但附近又没有可以租住的房屋，这真是棘手，如果混进机场的话倒是可以在候机大厅的一个角落全览这个区域。
要混进去吗？哈哈，我还真是傻，要是在那里呆上一天半，不被发现才是见鬼了。看着那建在服务楼顶的信号基站，突然有个想法。今晚就在附近的网吧里过吧。
这个想法就是监控这个基站。要监听每一组通话做不到，那需要移动公司的配合，而且我不可能一人监听那么多组通话。
只要能看到这个基站有没有值得注意的通话就好。最值得注意的当然是与中间人有关的通话，但连续几个小时都没有出现他的通话就太不正常了。按照他的本月通话频率来看，至少一个小时要接打10个电话。
看来是我天真地以为ppy的大陆基地就在这里。中间人只是偶尔途径这里吧。看来转向调查航班信息会靠谱一些。
对着毫无用处的基站监控信息笑了笑，准备要关掉。但中间人的通话信息意外地出现了。这可真有意思。这间网吧就在服务楼街对面的咖啡馆隔壁，意味着我与中间人的距离，最多800米。几乎就是近在咫尺。
这次是中间人主动联系一个位于上海的号码，短暂的30秒通话后，他又拨打了另一个位于北京的号码，也是差不多30秒。难道内容一样，是某种指令？
第三个电话是打到沈阳的，时间不多不少30秒。如果能监听就好了，但这不可能。不确定他是否能当面认出我，所以不能冒险直接上街寻找他的踪迹。
通话停止了，总计6个电话。错过了一个直面真相的机会。但不要紧，我已经抓到了ppy的狐狸尾巴，今后还有很多机会。
基站的通话维持在每分钟120条的频率，不知道这之中有没有第二个中间人，也确实没有办法可以找到第二中间人了呢。
今天就到此为止吧，在网吧一个靠墙的位置，听着轻音乐，看着屏幕上闪动的通话信息，安静地半躺着。
到半夜的时候想起来看看1000pc的profile，贴吧很早就已经不关心他了。应该最近也没什么活动吧。pc数停在999，最近登录是几天前。和预料的一样。
我的猜想第一条是，1000pc并不满足DT或者HL，而是想尝试4mod打所有榜，尽管这看上去很疯狂，但是1000pc在练习了很长时间HR之后，可能单个mod都已经拿下，后面的练习很可能要至少2mod。停在999大概是找个时间试试带HR的DT或者FL。
这条猜想只要1000pc打出第1000个成绩，就能证明。
我猜想的第二条是，1000pc的实力并不是来自外挂，而是afk的神触。是他们共同参与了1000pc的活动。
第二个猜想尚有很多细节我弄不清楚，但如果这个猜想成立的话，nano就会成为我破解整个迷局的突破口，因为他曾经当面DT SS了mendes。如果希望这个猜想成立，我需要再见一次nano。
nano的QQ保持离线状态。由于不知道他手机号，也无法在线下联系。算了明天再弄吧。
迷迷糊糊躺到早晨5点半，外面过往车辆多起来，网吧老板打开通气扇给密闭了一整晚的网吧换气。南京今天的天气很不错，希望明天也这样。
继续留意监控了一晚上的基站通话。中间人的通话在那之后再没有出现过，可能他到晚上也要休息。但到了早晨，也许会出现通话。只要再出现几次，我就能断定中间人是常驻此区域而不是路经了。
说起来中间人和ppy是通过什么途径联系呢？在他4月和5月的通话详单中找不到打向澳洲或者世界其他国家的电话，也没有这样的电话打进来。那就一定是别的途径，MSN，email，或者更高级的内部通信软件。别说调查这些通信途径，就是进一步调查中间人都很困难，首先他的手机号没有身份证备案，他也不用这个号码在网上从事别的活动，任何多余信息都查不到。
木下的QQ闪动起来，他上线还真早。
“在么？”
我上QQ也挂着VPN，防止泄漏真实地理位置。
“大触早上好。”
“又有几个人报名面基会。”
“都有谁？”
“不认识，都是没有存在感的id。”
难道这多的几个人是来监视面基的？这引起我的高度关注。
“没事，人多好，不用告诉我。”
“你不是要组织面基么，可能要提前预订餐厅什么的，不需要人数吗？”
“哦，那就谢谢了。把所有报名的id发我，我统计一下好吗？”
木下传来一个txt文档，打开一数，有出乎意料的15个人。排除在贴吧回过贴的那几个，剩下3个就是新加入的吧。需要调查一下。